云南支援医疗的时候,一个土郎中跟我说:精神分裂,就是“急”出来的。开始我以为他是胡言乱语,没想到他的方子帮我消除了个患者的精神分裂。
在我援滇医疗援助期间,村里有一个奇怪的老者,村民们对我警告远离他,因为他逢人便骂,嗓门大到能吵嚷到黎明。尽管他掌握着治疗一些小病痛的方法,但由于其火爆脾气,无人愿意上门求医。
据说他手中握有一些效果显著的小方子,却不愿轻易传授。当我得知他有独特的方子后,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决定登门拜访。果不其然,刚踏入他家院子,就听见了他的咆哮声。
我毫不客气地回应道:“我是来求教方子的,正是有了你们这种人才,中医的一些精华才会被埋没。”初次接触并不愉快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,从最初的对骂变成了交流心得。
在他眼中,我是少数敢于和他争论的年轻人,有点像他年轻时的样子。在离任前夕,他透露自己认可我的真诚与正直,并分享了一段关于精神分裂症的看法:他认为所谓的精神分裂,其实是由于“急火攻心”导致的血瘀问题。
当时我对这个观点尚存疑惑,但在后来丰富的临床实践中,我逐渐领悟到其中深刻的内涵,并成功应用于治疗精神分裂症患者。
例如,曾有一位患精神分裂很多年的患者,连续服药十多年,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,脑部甚至出现损伤,副作用令其精神状态极度低迷。患者家属描述,她时哭时笑,长期失眠,食欲减退,且常常出现幻听,声称有人在辱骂她。
过舌诊,我发现其舌质青紫,舌面有瘀斑瘀点,舌尖翘起,舌下静脉曲张呈青紫色,这些都是体内瘀血的典型表现。面色晦暗且有瘀斑,同样说明其体内有淤血。
据此,我针对性地给他开了一方:延胡索、五灵脂、菖蒲、木鳖子、地龙、当归、草乌、干姜、黄连和党参。
患者服用半个月后,睡眠质量和食欲有所改善,但仍感乏力。随后我稍作调整,继续服用三个月后,患者的幻听症状消失,能与家人正常交流,情绪趋于稳定。在巩固治疗一个月后,我建议患者逐步减少西药用量。
三个月后回访,家属反馈患者情绪稳定,症状未再复发。
此方背后的奥秘在于:延胡索以其辛、苦、温的特性,擅长活血行气、止痛,能有效疏通体内的瘀血;五灵脂和菖蒲能深入肌理,活血开窍;木鳖子和地龙则能通络活血,确保气血在经络中畅通无阻。当瘀血散去,新的血液需要补充,故加入了当归以补血养血,同时用干姜、黄连和党参调和脾胃,提振脾胃运化功能。考虑到患者血瘀源于寒凝,因此添加草乌以散寒化瘀。
凭借此方及相应调整,我已成功帮助多名精神分裂症患者,其中有九成患者在治疗后未再复发。遗憾的是,现今中医逐渐走向边缘化,中医传承面临严重缺失。那些坐堂的老中医渐渐离去,却没有足够的人才填补空缺,以至于城市中难觅真正能治病救人的中医。如果有一天,中医仅作为一种“非物质文化遗产”供人们怀念、欣赏,那将是时代的悲哀。
因此,我坚持每天分享中医知识,希望能为中医的复兴贡献力量,让更多人信任中医,深入了解中医真实的诊疗智慧。